唇盏

三十年河西,三十年河东,莫欺少年穷。

结发

花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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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雨臣背贴着石道,吴邪失血有点多,一点点滑下来。解雨臣扶了他一把,把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肩膀上。
“这是几?”解雨臣在吴邪眼前竖起一根手指。
“二,”吴邪推开解雨臣的手,说二的时候听起来像汪。“二二二。”
解雨臣调整了一下姿势,尽量放轻呼吸,追兵的脚步隔着石墙模糊不清,他伸出手托住吴邪的脑袋。
“你伤怎么样?”吴邪动了一下,捏捏解雨臣的手。
“血腥味很重?”解雨臣抽鼻子。
“没有,”吴邪苦笑,“你知道我什么都闻不到。”
“我没受伤,”解雨臣撕下衬衫的一只袖子,用刀把把袖子裁成布条,“那是你的血。”
解雨臣的眼睛贴着吴邪的脊背,仔细检查那道伤口,血涌出来,吴邪的T恤粘在伤口上,解雨臣一刀挑开,吴邪的惨叫硬生生被卡在嗓子眼。
“日!”他疼得直抽气,“操操操!解雨臣你他妈要我命?”
“Sorry,”解雨臣咬着牙拔出备用消毒酒精的瓶盖,“保持清醒,忍着点。”
他把布到吴邪嘴边卷好,吴邪哀怨地看了他一眼,张口把布咬在嘴里,示意解雨臣开始。解雨臣翻手把酒精往上倒,液体顺着吴邪脊背往下淌,吴邪红着眼睛,眼神却没一点杀伤力。
“好了。”解雨臣讲,把半瓶酒精扔回背包,把肩膀递过去,“靠会儿?”
吴邪把布吐出来,晃了一下,被解雨臣接在怀里。
“这是血?”吴邪眯着眼睛看地上的碎布,“我他妈哪来那么多血?”
“你没那么多血,”解雨臣叹气,“你流的都是番茄酱,光芒万丈的免费番茄酱。”
吴邪和他对视一眼,同时开始大笑,笑容里有点满意的味道。笑了一会儿,吴邪停下来捂着肚子。
“我有点饿了,”他整个人靠在解雨臣身上,“我现在很想吃番茄酱。”
“先出去再说,”解雨臣揽着他,“我记得我家门口有汉堡王。”
“麦当劳成不成?”吴邪的声音开始变轻,疼痛发挥威力。“现在我很想念苏万——如果我和他说我想吃番茄酱,他一般会给我一个老北京鸡肉卷。”
“那不是肯德基吗?”解雨臣拍拍他的脸,吴邪的头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溜。
“别睡,”解雨臣箍住吴邪的腰,“醒醒。”
吴邪吱了一声表示答应。
“我们来玩游戏,”解雨臣说,“过家家。”
“啊?”吴邪讲,“这是什么变态游戏?”
“你当妈妈,”解雨臣继续,“我当爸爸。”
“我靠,”吴邪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又闭上,“小花你占我便宜。”
“小时候你当了那么久爸爸,”解雨臣舔了下干燥的嘴唇,“这次轮到我。”
吴邪没出声,身上有点发冷。
解雨臣拿刀削下自己和吴邪两缕头发,拿布条扎在一起。他把这束头发在自己脸上贴了一会儿,追兵的脚步慢慢靠近,他把头发放进吴邪的口袋里。
“我俩结发了,”解雨臣把吴邪脑袋按在自己肩窝里,在他耳边说,“你肯定能活着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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